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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已死的心灵为何而悲

第十五章:已死的心灵为何而悲

皇后酒店旧址核心区域,升降梯间,布洛妮娅和爱因斯坦组。

听闻布洛妮娅的开口,爱因斯坦也是看向入口处的生物。那崩坏兽体型相较战车级崩坏兽还要大上许多,足有四人多高的身体将升降梯的入口牢牢封死。与战车级崩坏兽一样,硕大的双臂是其最显著的特征,只不过这只崩坏兽的手臂不仅仅能够是用硕大两个字形容的。本就骇人的手臂上镶嵌了一对巨大的宛若流星锤一样的巨锤,正是这对手臂彰显着这只崩坏兽的身份……………………

“督军级崩坏兽吗?…………”爱因斯坦在看到那生物时也是沉默了,面露沉重之色。督军级崩坏兽在力量上仅次于审判级崩坏兽,在肉体防御上也要远超战车级崩坏兽和骑士级崩坏兽,就如崩坏兽中分水岭一样。督军级崩坏兽是能够凭借肉体之躯与泰坦机甲正面抗衡的存在。出口有这么一个阻碍,无疑对布洛妮娅和爱因斯坦是一个噩耗。方才她们突破的突进级崩坏兽群也是自下而上涌了上来,这也同样不是什么好消息。

“怎么了?爱因斯坦博士?”芽衣的声音再次从通讯器中传出,爱因斯坦方才发觉自己与芽衣的通讯还尚未挂断。“芽衣小姐,我们…………”爱因斯坦刚欲将自己与布洛妮娅现在的处境全盘托出,但是布洛妮娅回过头来,向爱因斯坦轻轻地摇了摇头。并向爱因斯坦伸出手,示意爱因斯坦将通讯器交给她。爱因斯坦犹豫片刻,但还是最终将通讯器交给了布洛妮娅。布洛妮娅接过通讯器,用一如既往,平静地毫无波澜的声音开口:“芽衣姐姐,请你和学园长快速前往汇合地点。布洛妮娅带着爱因斯坦博士随后就到。”布洛妮娅说完,便是迅速挂断了通讯。“布洛妮娅小姐,你有把握吗?…………”爱因斯坦叹了口气,问向紧握着已经挂断的通讯器的布洛妮娅。片刻的沉默后,布洛妮娅轻轻开口:

“爱因斯坦博士,布洛妮娅知道这么做很任性。不过,请爱因斯坦博士相信布洛妮娅。布洛妮娅,从不打无准备的战斗。布洛妮娅,也从来都不会轻言放弃!”

布洛妮娅左手一挥,超合金盾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黑红色的重炮,名为伊甸之星的第九神之键安装在了重装小兔的左手之上。收起了超合金盾,代表着布洛妮娅放弃了防御,她要用绝对的强硬手段进行突破。“爱因斯坦博士,请抓牢。”重装小兔的推进器再次爆发出剧烈的火光,布洛妮娅将腿抵在墙壁上,身体微弓。就像百米冲刺的蓄势,布洛妮娅也在积蓄力量。就当爱因斯坦以为布洛妮娅要通过速度强行突破时,布洛妮娅做出了一个让人讶异的决定。布洛妮娅猛地冲出,不过却不是向着堵住入口的督军级崩坏兽,而是向着下方的飞行而上的突进级崩坏兽群。布洛妮娅骤然爆发的速度极快,数秒间便是再度穿过了崩坏兽群,向着升降梯间下方掠去。在穿过崩坏兽群的同时,布洛妮娅猛地转过身,抬起左手,将伊甸之星的炮口对准了上方的出口。“伊甸之星,第一额定功率。拟似黑洞。”布洛妮娅如是下令,漆黑色的光芒在炮口快速凝聚,发射而出。黑色的炮弹穿透了层层叠叠的崩坏兽群,在出口处无声绽放。

漆黑的黑洞形成,向其中牵扯着崩坏兽群和入口处的督军级崩坏兽。许多突进级崩坏兽反应不及,直接被卷入黑洞之中无声湮灭。其余的突进级崩坏兽挣扎着试图脱离黑洞的牵引,但也依旧在被一点点的牵扯过去。巨大的吸引力让体型庞大的督军级崩坏兽也无法坐视不管,身体一丝丝地被向黑洞吸引,此时督军级崩坏兽便显示出其拥有智慧的特性。只见督军级崩坏兽将自己的手臂向后甩出,镶嵌在手臂的流星锤状肢体猛地脱离手臂,在肢体与手臂之间连接着肌肉组织。肢体径直飞向远处的一根金属柱子,而后肌肉组织缠绕其上,牢牢地固定住了督军级崩坏兽向前牵引的身形。

就在此时,高速下坠的布洛妮娅猛地抬起右手向侧壁挥去,重装小兔将重剑插入侧壁的金属。插入的一瞬间,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嗡鸣,合金的大剑不堪俯冲向下的巨大动能应声折断。但同时布洛妮娅自身的动能也极速降低,布洛妮娅右手一招,折断的重剑消散,转而重装小兔的右臂连接了一架钩索,钩索发射,固定在了升降梯间的侧壁。按下开关,布洛妮娅的身体的下坠之势戛然而止,转而被牵引到了钩索固定的位置。

“爱因斯坦博士,请解除安全绳。从背后抱紧我。”布洛妮娅微微有些喘息,面色也是有些苍白。尽管护罩可以抵抗外部的伤害,但是瞬间的反向加速度带来的冲击布洛妮娅却是实打实地用自己娇小的身体扛了下来。这种反抗地心引力的行为对身体的伤害也是不言而喻的。爱因斯坦受崩坏能侵蚀的身体似乎对这样的情况也同样具有抗性,并不见她表现出任何的不适。爱因斯坦没有多言,按照了布洛妮娅的要求,双手环过布洛妮娅雪白的脖颈用力抱住,一双腿也是紧紧盘在布洛妮娅纤细的腰间。整个人就像八爪鱼一样缠绕在布洛妮娅身上。布洛妮娅再次俯身,推进器火光也是同样地再次爆发,这次布洛妮娅冲刺却是径直向着入口处的方向。看上去竟像是布洛妮娅要直接撞击督军级崩坏兽。本就不算遥远的直线距离,在全力加速下更是几乎瞬间的事情,这样下去,布洛妮娅和爱因斯坦绝对会与督军级崩坏兽正面碰撞,那样的结果与死亡无异。可布洛妮娅没有半分要减速的意思,就那么继续冲刺了过去。

就在即将碰撞的前一瞬,重装小兔骤然变得虚幻了。而后下一刻,重装小兔化作粒子凭空消散,而布洛妮娅和爱因斯坦自督军级崩坏兽向后甩出的手臂的空隙中极速向着上空飞出。布洛妮娅在与督军级崩坏兽擦肩而过的瞬间,默念指令。重装小兔再度出现,而重装小兔的右臂已经换回了超重炮。布洛妮娅回过身抬起双手瞄准了督军级崩坏兽的手臂,重装小兔的炮口温度再次升腾。布洛妮娅又一次,同时念出了两个指令:

“Assault system Fire!”

“Defence system Start!”

超重炮的炮火与护罩的展开同时发生,出膛的炮弹在极近距离爆炸开来。原本筋疲力竭的攻击不可能撼动督军级崩坏兽周身坚固的防御,但如果目标是手臂的肌肉组织,那就另当别论了。果不其然,幼嫩的肌肉组织没有表皮那样的防御力。督军级崩坏兽连接锤状肢体的肌肉组织在高温的爆炸中断裂,督军级崩坏兽的身体一个趔趄,向着升降梯间内倒去。直至此刻,爱因斯坦明白布洛妮娅做到这些需要何等的勇气和机智。“成功了…………”布洛妮娅面无表情,却用虚弱的声音说出了让人振奋的话语。

然而,并没有结束。

督军级崩坏兽忽然在倒下去的瞬间将自己的另一只手臂向着布洛妮娅和爱因斯坦的方向甩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布洛妮娅一惊,如果不及时闪避,督军级崩坏兽的搏命一击会同时命中她和爱因斯坦两个人,两人都难逃重伤的结果。而如今她们又是维持着高速运动的状态,闪避又是十分困难。在这紧急的情况下,布洛妮娅做出了她自己的决断。

布洛妮娅伸出手,强硬地掰开了环绕在自己脖颈和腰间的爱因斯坦的双手双腿。同时布洛妮娅再次念出指令:“Automatic system conduct!(自动程序,进行!)”重装小兔忽然脱离了布洛妮娅的控制,在接住了爱因斯坦的同时推进器开启,猛地向侧面闪出,脱离了迎面而来的重击的攻击范围。空余布洛妮娅独自一人承受袭来的攻击。待爱因斯坦反应过来,督军级崩坏兽的攻击擦着布洛妮娅的身体而过,并没有落在布洛妮娅身上。然而那锤状肢体的肌肉组织却是牢牢地缠绕在了布洛妮娅的腰间。爱因斯坦瞳孔骤缩,她明白了,这督军级崩坏兽根本不想伤害布洛妮娅………

它——想拉布洛妮娅陪葬。

“布洛妮娅小姐!”爱因斯坦惊声呼喊。伸出手,想做些什么,做些什么来救回面前的少女。可是她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这种无力感,与很久很久前一模一样。

肌肉组织发力,带着布洛妮娅娇小的身体,向着宛若无尽深渊的升降梯间拉扯而去。布洛妮娅回头看向爱因斯坦,樱唇微启。爱因斯坦听不见声音,却可以通过口型依稀读懂布洛妮娅的话语:

“伊甸之星,布洛妮娅交还了。”——灰发的少女如是说道。

下一刻,布洛妮娅随着督军级崩坏兽的身体一起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升降梯间。拟似黑洞也再维持不住,轰然炸裂。爆炸摧毁了升降梯间的入口,成顿的金属与碎石掩埋了升降梯间的入口。而在爱因斯坦的身边,重装小兔的右手上,黑红色的重炮再次浮现。这是布洛妮娅对重装小兔下达的指令。

“用完,记得还我。”数个月前在天命总部的交战中,爱因斯坦曾对着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少女这么说道。爱因斯坦没有想到,曾经的无心之言,竟会变成一位少女面对死亡的最后留念。

重装小兔带着有些失神的爱因斯坦平稳地落地,爱因斯坦自重装小兔上跃下,来到掩埋了升降梯间入口的瓦砾堆前。

“上天,真是不公啊。为了我这种早已对生命了无牵挂的人牺牲自己,不值得啊。布洛妮娅小姐。”爱因斯坦的声音很轻,似乎下一秒布洛妮娅就会从废墟中重生一般,爱因斯坦就这么面对着废墟说道。然而,没有人能够给她回应。天公却偏偏此时作美,细密的雨丝纷纷洒洒地飘落。仲春的细雨本会带来万物的复苏,可如今连绵的落雨,却只能平添爱因斯坦的伤感。

“真是的,明明泪早已流干了,明明早已习惯了失去…………”爱因斯坦蹲下身,面色依旧是那般的古井无波、平静淡然。唯一不同的是,两行清泪正悄然自爱因斯坦不闻喜悲的眼眸中溢出。爱因斯坦抬起手,轻抚自己布满雨水和泪水的脸颊,将眼泪打湿的手移到自己眼前,仿佛在确认这晶莹的液体是真的是从自己的眼中流出的悲伤还是天公作美的结果。

“可为什么,我还是会感到悲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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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玄学抽卡,单抽的时候闪退了,结果一上号发现仓库里多了个西琳升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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